賈沙里要求去米蘭&隊友奧多涅茲罷訓,布魯日主帥:不是明智做法
早報:決裂!伊薩克要求離隊
滕哈赫談扎卡轉會桑德蘭:這就是當今足球的現實,你必須接受
記者:阿森納告知利雅得勝利等球隊,馬丁內利是非賣品
隆戈:英超俱樂部有意賈沙里,但球員只想加盟米蘭
經紀人:利雅得勝利未與維加就轉會進行聯系
體育資訊8月1日訊 曾效力于帕爾馬、曼聯、比利亞雷亞爾和佛羅倫薩等多家俱樂部的意大利球星朱塞佩-羅西目前正在美國新澤西指導自己訓練營的孩子們訓練。他接受了米蘭體育報的采訪,回顧了自己的人生和職業生涯。
1999年的夏天,那時你從美國來到了帕爾馬,當時你12歲。你和意大利的關系如何?
“棒極了。每年夏天,我們從新澤西州的克利夫頓出發,在意大利待一個半月。大本營是弗賴內(Fraine),我父親出生的那個只有500人的小村莊,位于基耶蒂省。然后還有我母親的老家,莫利塞大區的伊塞爾尼亞省阿夸維瓦(Acquaviva di Isernia),以及瓦斯托(Vasto)的海邊。”
你的父母是怎么相遇的?
“在學校,在克利夫頓,他們倆都在那里教書。我爸爸16歲時來到美國,媽媽13歲。”
說說弗賴內吧。
“對我來說它就像紐約一樣。我住在美國電視劇里那種典型的聯排別墅里,出門只能開車,沒有社區的感覺,生活非常封閉,周圍的孩子們沒人想踢足球。他們只想著籃球、橄欖球、棒球,我只能和我爸爸、媽媽、姐姐玩二對二。在弗賴內,有一個水泥小球場,我們在那里度過一天又一天,踢著沒完沒了的比賽,然后晚上在廣場上有足球和音樂,絕對的自由,我們可以毫無阻礙地到處跑,我們無憂無慮,父母也無需擔心。我感覺自己像30歲那么自由。”
那你是怎么來到帕爾馬的?
“假期中的某個時候,爸爸會帶我去塔比亞諾泰爾梅(Tabiano Terme)參加一個為期一周的足球夏令營。我去了三年,在那里,一位帕爾馬的球探發現了我。”
一個艱難的決定。
“太可怕了。我內心不想去,但我不想讓爸爸失望。于是我和他搬到了薩索馬焦雷(Salsomaggiore),媽媽和我姐姐蒂娜則留在克利夫頓。非常艱難:在家里我們說40%的意大利語和60%的英語,在書寫方面我痛苦得要死,法語和數學也一樣,數學這門課在意大利比在美國要超前很多。我是個害羞、內向的小男孩,很難交到朋友,老師們認為我去那里只是為了踢球,一點忙也不幫。還有思鄉之情。在媽媽來看我們之前,我夜夜哭泣:那是一個半月后,但對我來說像過了三年。只有在球場上我才感覺好受些。那是我的避難所,唯一能讓我呼吸、感到自在的地方。”
而為了進一步“折磨”自己,17歲時你去了弗格森爵士的曼聯。
“他們在那個區域有位球探,2004年5月的一天,他走近我,送給我一枚曼聯的徽章,并告訴我他們想要我。我以為是個玩笑,把電話號碼給了我爸,結果一切都是真的。一份非常重要的四年合同,并且有機會和當時歐洲最重要俱樂部的一線隊一起訓練。”
第一次見到弗格森爵士?
“在簽約時見到了。那讓人驚喜,他是一個嚴厲但充滿關愛、細心且平易近人的人,一個父親般的人。他習慣把年輕人當作珍寶對待,保護他們、激勵他們,讓他們作為人和球員都得到最好的成長,有著非常明確和清晰的價值觀與規則。我們很合拍,因為我野心勃勃,也很有教養,我父親在這方面把我培養得非常規矩,如果我犯了錯,他會立刻讓我改正。”
在訓練中呢?
“難以置信。那仿佛是另一個星球,和我習慣的那種相比,完全是另一種運動。大家有著野獸般的速度和野蠻的強度。您知道那句名言——‘比賽就像訓練一樣’嗎?嗯,我爸爸總是跟我重復這句話,而在曼聯就是這樣,不過強度要乘以一千倍。訓練中沒有朋友,大家踢人、推搡,充滿攻擊性。”
而你,一個17歲且身材矮小的前鋒,是如何應對的?
“我很快就明白了我必須做什么。我有天賦,我必須用它來贏得那些‘怪物’的尊重和信任。身體上我落后,必須靠技術和頭腦來彌補。”
所以呢?
“思考一種新的速度。在球到我腳下之前,我就必須知道要做什么。否則加里-內維爾或維迪奇就會在那里給我‘提個醒’。那幾下痛擊啊……有個軼事完美地描繪了我當時的精神狀態。羅伊-基恩在他的自傳中寫道,有一次在訓練中,他訓斥了一個年輕的意大利人,因為沒把球傳給他,而這個男孩回以強硬、挑釁的目光。‘如果他說了什么,我會打他。他保持沉默,但他的眼神很明確,是在說我去你的吧。我想去和他握手,’他是這么寫的。那個男孩就是我。而我完全不記得這件事了。顯然我在訓練時處于競技的恍惚狀態!我決心要成就一番事業的決心是絕對的。”
當你剛到帕爾馬時,有沒有想過放棄一切,對爸爸說‘我們回家吧’?
“有,很多次。但我從沒對他說過,也沒對我媽說過,沒對任何人說過。我不想讓他失望,但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輸,而且我想由我來做最后的決定。就像后來我職業生涯中遇到傷病時一樣:我總是會回來,何時放棄得由我自己決定,而不是醫生或俱樂部官員。事實也是如此,我為自己在斯帕爾踢了最后5場比賽,然后才停下。”
結論呢?
“困難是有幫助的,在成長和學習的過程中是必要的。我很幸運能在如此年輕時就面對這些困難,并有爸爸的幫助。當他在2010年我23歲那年去世時,我已經準備好了,他已經為我的生活做好了準備,因此也為我之后將要經歷的一切做好了準備。少年時的痛苦至關重要,正是這些經歷讓成年后的我能夠克服人生道路上遇到的那些巨大困難。”